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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漠上空的“鹰”——F-15西亚作战简史(专辑1/4)
发布日期:2025-04-12 13:55    点击次数:133

本文原载于《兵器》杂志2023年06月刊,转载时重新进行了二次内容完善及编辑、补充部分插图,以与同好共同分享。个人认为《兵器》是一本专业、客观的军事杂志,推荐持续订阅,丰富自身的军事及政治知识。将家中杂志数字化保存同时进行转载的文章,虽多年份较久,但一是已经足够为普通网友提供专业的军事基础知识,二是想让读者以另一种比较独特的视角审视曾经的事物和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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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作为第四代战斗机的典型代表之一,由麦克唐纳-道格拉斯公司研发的F-15“鹰”重型战斗机无疑有非常高的知名度。这种战斗机是“世界警察”美国对外干预的急先锋,现身于美军参与的多场重要战事中。同时,这种战斗机也出口到了不少国家,成为多国空军的主力装备。

F-15曾经在空战中创造出击落逾百架敌机的记录。而在沙特阿拉伯空军的F-15遭胡塞武装暗算之前,更号称“自身从未被击落”(这一说法存疑)。“鹰”的作战轨迹分布于全球多地,其中最重要的舞台是西亚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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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以色列空军的F-15首开记录,继之以沙特空军的灵光闪现,接着便是1991年的海湾战争。在“沙漠风暴”行动中,“鹰”的空优型号F-15C和对地攻击型号F-15E联袂出动,分别承担了重要使命,使得这场针对伊拉克的战争,成了这种战机集大成式的表演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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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15在西亚地区参战,是从阿以冲突开始的。自以色列建国以来,该国空军在装备体系上经历了由英系到法系再到美系战机的转变。赎罪日战争结束后,在以军中长期担纲主力的法制“幻影”战斗机和美制F-4“鬼怪II”战斗机开始被美国战斗机F-15“鹰”替代。也正是在以色列飞行员的操控下,F-15打开了属于自己的空战胜利记录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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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罪日战争中,以色列空军装备的的法制幻影III战斗机

二选一

上世纪70年代,尽管白宫宣称自己致力于保持西亚地区的力量平衡,但是在关键的时刻,美国帮助以色列总是不遗余力的。在1973年赎罪日战争爆发后,美国更是紧急行动起来,向以色列提供了大批军援物资,成为以色列能够在这场战事中转危为安的重要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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赎罪日战争中,低空掠过的以色列空军的F-4鬼怪战斗机。

赎罪日战争于当年10月停火后,以色列立即向美国提出了新一轮军备采购要求,其中最关键的内容是求购一种第四代战斗机。1974年6月,以色列国防部长希蒙·佩雷斯率团访问华盛顿,表明了以方对于格鲁曼F-14A“雄猫”和麦道F-15A“鹰”这两款重型战斗机的浓厚兴趣,并提出了由经验丰富的以色列飞行员赴美测试和评估这两种机型的要求。

F-14和F-15同为美国四代机的典型代表,前者定位为海军的舰载战斗机,后者为空军的空优战斗机。但对于海外客户而言,这是两个同级别选手。当然,两者间的差异也是明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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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14于1967年底开始研制,1970年12月21日原型机首飞,是最早具有多目标跟踪和打击能力的战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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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15是世界上第一种成熟的第三代战斗机,1972年7月首次试飞,1974年首架量产型交付美国空军使用。

“雄猫”是围绕着AIM-54“不死鸟”导弹设计的。这是一种射程可达184千米的远程空对空导弹,能够使F-14A具备远距离截击苏联战略轰炸机的能力。曾经驾驶P-51“野马”活塞式战斗机和达索“暴风”喷气式战斗机参加过空战的以色列资深飞行员大卫·伊弗里,在访问美国的米拉马海军航空站时曾受邀驾驶过一架F-14A。他和其他不少人都表达了对这种战斗机的喜爱。

相比之下,被设计用于夺取战场制空权的F-15具备更为灵活的格斗性能。考虑到以色列飞行员自1948年国家独立以来几乎不间断地进行空中格斗,F-15的这一特性对以色列空军具有很强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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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15浅灰色“罗盘幽灵”空优涂装

当“鹰”式战斗机还处于第一批TF-15的预生产型阶段时,以色列空军指挥官本尼·佩莱德就登上其中一架亲身感受其飞行。虽然许多机载设备还没有安装到这架TF-15上,但以色列人已经对这种战机产生了深刻的印象。

“和平之狐”

以色列人希望使用“雄猫”与“鹰”进行模拟对抗以决定最终的取舍。对此感到吃惊的美国人拒绝了这一要求。不过他们同意以方组建飞行团队,对这两种战斗机分别进行独立评估。

以色列空军迅速拟定了评估团队的人员名单,团长为飞过“幻影”和F-4“鬼怪”的战斗机中队长阿姆农·阿拉德,成员包括以色列自主研发的“幼狮”战斗机的试飞员本·农、“鬼怪”飞行员奥姆里·阿菲克、赎罪日战争期间的战斗机中队长伊斯拉尔·巴哈拉夫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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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6年,首批以色列飞行员在亚利桑那州的美国空军卢克基地进行F-15驾驶训练。

人们可以用“经验”和“战斗力”来形容这些人。这几名飞行员总共获得过大约24次空战胜利。这也使得本次战机评估项目成了一件颇引人注目的事。

这些来自西亚空域的王牌飞行员们对F-15感到十分满意。他们发现F-15动力强劲、非常敏捷、可以迅速进入“最佳状态”、武器系统“界面友好”。F-15驾驶舱里的以色列人觉得自己在空中缠斗时可以拥有“无与伦比的视野”。这一点尤其让他们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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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示:F-15在设计之初便强调高推重比、低翼载荷,它的设计思想是替换在越南战场上问题层出的F-4战斗机,并要求对1975年之后出现的任何敌方战斗机保持绝对的空中优势。

相比之下,以色列人对“雄猫”的缠斗能力感到失望。他们发现,甚至一次针对A-4“天鹰”攻击机的空战机动任务都可能使F-14A陷入困境。很显然,F-15“鹰”是更合理的选择——更不用说每架F-15还比F-14便宜了数百万美元。

此后,经过一系列“政治动作”,美国同意向以色列出售F-15战斗机:根据名为“和平之狐I”的军售协议,以色列于1976年12月开始接收首批4架F-15A单座战斗机。此后,根据“和平之狐II”的条款,以方又获得了19架F-15A和两架F-15B双座教练机。接下来是“和平之狐III”。此时的“鹰”已经升级,于是以色列购入了18架F-15C单座机和8架F-15D双座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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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接收编号为72-0120的F-15A在回国途中,因技术问题临时降落在意大利。

以色列引入F-15的采购至此告一段落,不过此后还有尾声。到了1991年海湾战争期间,伊拉克为了转移注意力而朝以色列境内发射了“飞毛腿”导弹,以色列则对此保持“克制”。为了表示对此举的“感谢”,美国把10架翻新后的早期型F-15A和F-15B送给了以色列。

叙利亚飞机出现

在以色列空军首次接收F-15战斗机3年之后,这种重型战斗机第一次击落敌机的重要时刻到来了。

1979年6月27日上午,隶属于以空军第133战斗机中队的4架F-15正巡航于黎巴嫩上空。以军地面部队此前对西顿和达穆尔之间海岸沿线的巴勒斯坦解放组织目标实施了打击,第133中队的任务是防备叙利亚可能对此采取的报复行动。

别称“双尾骑士”的第133中队成立于1976年底,是专为接收F-15而组建的作战单位。到1978年时,该中队的“鹰”已具备完全作战能力,从那时起就开始频繁地在黎巴嫩上空执行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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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空军(IAF)第133“双垂尾骑士”中队F-15D战斗机

6月27日这一天,在这个“鹰”式4机编队中担任长机的是第133中队的新任指挥官本尼·津克少校,曾驾驶“鬼怪”4次击落敌机的莫西·梅尔尼克担任他的僚机。驾驶3号机的是未来的以色列空军司令艾坦·本·埃利亚胡,殿后的是第133中队副指挥官约尔·费尔德绍。

除了费尔德绍驾驶唯一的一架F-15B外,其余3架“鹰”都是F-15A单座机。而在这个编队的后方,是一个由另外几架F-15和“幼狮”战斗机组成的混成编队。这是当时以色列人惯用的“混合空中战斗巡逻”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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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示:以色列空军服役的前两架F-15B中的一架。有效载荷包括四枚AM-9H“响尾蛇”导弹和四枚AM-7“麻雀”空对空导弹,机腹中线挂载一个600加仑(2271升)的副油箱。

11时10分左右,津克少校从本方的地面雷达站获悉,附近出现了3架叙利亚飞机,有可能是米格-21战斗机。它们应该代表了叙方对以军沿海袭击做出的反应。在以军向对手实施无线电干扰,以阻断叙利亚地面控制站与米格机的通信之际,第133中队的4架F-15从原先较低的飞行高度开始爬升——叙利亚雷达很可能也发现了它们,但却无法警告那3架米格机了。

在判断目标相距大约30千米后,津克率先打开了F-15的加力燃烧室进入加速状态。他的僚机飞行员梅尔尼克也照此办理。提速后,梅尔尼克一心专注于自己的机载火控雷达,很快就锁定了米格机,而火控系统也迅速给定了发射参数。

第一次空中击杀

第133中队此行握有“自由开火”权,梅尔尼克向津克发出了请求开火的许可。但令他困惑的是,他的长机飞行员全无反应。“我一直在等着他的回复……突然间,我意识到他是想要成为第一个取得F-15击落记录的人。”

意识到自己也有机会创造这一开创性时刻,梅尔尼克就顾不得纪律和尊重了,他几乎和津克少校同时发起了抢攻。“我不再等待,我和他一样在十分之一秒的时间内按下了凸起的发射按钮!两枚AIM-7F导弹一起发射,一起疾飞,看起来像是一个飞行编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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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示:AIM-7“麻雀”(Sparrow)是美国开发的一种中程半主动雷达制导空对空导弹,20世纪50年代首次服役,经历了多次技术升级。作为一种中程空对空导弹,AIM-7的设计目的是在视距外打击敌方飞机,这使得它在当时空战战术的发展中扮演了关键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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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示:AIM-7“麻雀”家族模型对比。在1970年代,AIM-7F型导弹进一步提升了导弹的性能。该型号的导弹采用了双模火箭发动机,使得导弹在飞行的不同阶段能够优化推力输出,从而增加了射程和机动性。

但所谓欲速则不达,梅尔尼克和津克都过于心急了。正如前者所观察到的那样,“我们等待着,但什么也没发生。尽管射击条件很理想,但两枚导弹都未能锁定目标。”梅尔尼克和津克都吃惊不小,接着,这两名以色列飞行员就“回归传统”——他们双眼盯着座舱外面,不再关注雷达屏幕。

这时,发现了以色列飞机的叙利亚战斗机已经转向,迎向F-15而来。梅尔尼克仔细观察着,“他们在我面前转向,我已经可以确定那是米格-21,一共有4架,我随即发起了第二次攻击。”

这一次,梅尔尼克不再使用雷达制导的AIM-7“麻雀”导弹,而是射出了一枚“怪蛇3”红外制导空对空导弹。这枚以色列国产导弹准确命中了一架米格-21,叙利亚飞行员没有弹射出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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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63号机摄像枪拍到发射“怪蛇3”空对空导弹的图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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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尔尼克驾驶的10-663号机取得了F-15第一个空中战果后,在特尔诺夫机场着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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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机场的梅尔尼克(左二)向战友讲述战斗经过。

在梅尔尼克取得了F-15战斗机服役史上的第一次空中击杀后,他的战斗机被第二架叙利亚米格机咬住了尾部。不过后者还来不及动手,就成了费尔德绍的猎物。锁定目标后,费尔德绍发射了一枚“麻雀”,从而赢得了F-15的第二个空战胜利。

这场空战仍没有结束。在剩下的两架米格-21中,有一架朝着以军编队中位置最靠后的那架F-15B迎面而来,这就让本·埃利亚胡处在有利的袭击位置上。他后来有些低调地表示:“我们是一对一,他靠得很近,所以我击落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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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埃利亚胡在做飞行前的准备工作。

“绅士套装”

接着,双方都有更多的飞机到场。叙利亚方面是第二个米格-21的4机编队,正好遇上以军的“鹰”和“幼狮”混成编队。

在以军混成编队中打头的,是由约拉姆·佩莱德驾驶的F-15A。他原本打算发射AIM-7导弹,但顾虑到友机就在近旁而没有这样做。佩莱德加快速度投入战斗,并把其中一架米格机选定为自己的目标。他压低F-15的机首,在听到AIM-9G红外制导空对空导弹锁定目标时的特殊音调后,便射出了这枚“响蛇尾”并取得命中。

不过,佩莱德并不是唯一一个瞄上那架米格-21的人。此前,已经取得了一个击落战果的本·埃利亚胡已经在同这架米格机纠缠了。双方正在展开一场交错的螺旋式追逐。叙利亚飞行员不断转向以求摆脱,但由于推力不足,米格-21的转向速度无法与F-15的持续转向速度相匹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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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利亚空军装备的米格-21比斯战斗机

在数次转向之后,本·埃利亚胡觉得自己抓住了合适的时机。“他的机会不大了,我们已经离地面很近,他必须做出决定。在米格机滚转脱离的那一刻,我已迫近到他身后大约550米到600米的地方。”

本·埃利亚胡切换到火炮发射开关,准备用F-15的20毫米口径M61A1航炮开火。但是让他吃惊的是,他才进行了两次短射,那架米格机就炸成了一团火球。航炮无疑也打中了目标,但并不足以产生这样惊人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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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15的M61A1型6管加特林机炮,安装在飞机的右翼根。

回到基地后,本·埃利亚胡立即发问:“是谁在我面前击毁了那架米格机?”佩莱德不好意思地承认是自己发射的“响蛇尾”所为,并为耽误了本·埃利亚胡的又一个单独击杀战果表示道歉。

就这样,以色列空军在1979年6月27日的短暂时间里用他们新型的F-15“鹰”战斗机击落了4架米格飞机。击杀手段包括AIM-7F、AIM-9G、“怪蛇3”导弹和20毫米航炮——这是当时F-15战斗机所能使用的所有武器。以军飞行员们称之为“绅士套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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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空军的F-15A采用空优挂载做地面展示。

而在“套装”之中,本·埃利亚胡用航炮取得的那个共享战果,似乎最让别的以色列飞行员感到羡慕。正如首开记录的梅尔尼克所说的那样,“我们都羡慕本·埃利亚胡的航炮击杀,因为我们以色列飞行员都喜欢这种格斗方式。”

更多的纪录

1979年6月27日上午的遭遇战,是F-15在西亚的天空中占据压倒性优势地位的开始。同年9月24日,又有4架米格-21在一场混战中被以军的F-15击落。在之后的1981年2月13日和7月29日,F-15猎杀了新的猎物:被西方国家称为“狐蝠”的米格-25战斗机。

与米格-21不同,强调高空高速性能的米格-25具备远程交战能力。在1981年的这两次交手中,以色列飞行员都是在远距离上发射“麻雀”导弹赢得了胜利。这样的交战,正符合F-15的战术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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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及空军装备的米格-25战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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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尼·津克(右一)在世界上第一次击落米格-25后,回到机场打开香槟庆祝。

在1982年的黎巴嫩战争中,以色列的F-15可能击毁了多达41架叙利亚飞机,其中包括23架米格-21和17架米格-23,以及一架SA.342L“小羚羊”直升机。F-15此番对米格机的压倒性胜利,绝大部分发生在6月7日至24日的贝卡谷地空战中。使用各种导弹和航炮的“鹰”在此期间击落了33架叙利亚的米格飞机。参与此战的梅尔尼克表示:“对我们的中队来说,那里更像是一座射击场。”

需要指出的是,以军宣称自身在贝卡谷地“零损失”。然而叙利亚和苏联方面的材料认为以军至少损失了20架飞机,其中甚至包含3架至4架“从未被击落过”的F-15。不过这一说法缺乏进一步的佐证。

整体而言,以色列F-15的总击落数在50架左右。而在海湾战争之前,F-15在西亚地区的最后一次击落记录发生在1985年11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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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中队多架F-15机头绘有战绩标志

值得一提的是,以色列还是唯一一个将F-15空优型号用于空对地任务的国家。1985年10月1日的“木腿”行动期间,6架F-15D和两架F-15C袭击了位于突尼斯的巴解组织总部。每架F-15D携带两枚GBU-15激光制导炸弹,F-15C则挂载了6枚Mk82航空炸弹。据称目标在空袭后化为了“废墟”。这也是空优型F-15用于空对地作战的罕见战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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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示:一架以色列空军的F-15D进行飞行训练,该机的机翼挂架携带两枚GBU-15激光制导炸弹,机腹中线挂架携带了AN/AXQ-14数据链吊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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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入海湾战争的美军F-15战机群,是以沙特阿拉伯境内的多处航空基地为大本营的。后者对于“鹰”式重型战斗机则是完全不陌生。因为沙特自身就是F-15最主要的海外用户之一。事实上,沙特空军乃是继以色列空军之后,使用F-15战斗机取得空战胜利的“第二人”。

“和平太阳”

沙特空军在20世纪70年代末急于寻求一种合适的四代机,以便全面替换自1967年开始服役的英国“闪电”式喷气战斗机。他们最终相中的也是F-15“鹰”。这种装备更新诉求与以色列可谓如出一辙,但也正是基于以色方面的压力,时任美国总统的吉米·卡特对于向沙特出售先进战斗机一事举棋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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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安装发动机的英国“闪电”式喷气战斗机

在以色列空军顺利接收F-15之后,相关的政治压力有所减弱。白宫于是同意向沙特提供F-15,同时强调沙特的“鹰”式战斗机将被用于“防御”而非“进攻”——这仍然是为了照顾以色列人的情绪。

其实,沙特方面全力以赴获取F-15战斗机的一大动因,是想要缩小本国空军与伊朗伊斯兰共和国空军之间存在的差距。美国自1976年起就向当时仍与其关系良好的伊朗交付了79架F-14A“雄猫”战斗机及配套的AIM-54“不死鸟”远程空对空导弹。F-14与AIM-54这对组合的强劲战斗力让沙特方面寝食难安。而当伊朗巴列维王朝在1979年政变中被推翻之后,沙特自感困境进一步加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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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空军F-14A“雄猫”战斗机

因此,沙特对先进战斗机可谓孜孜以求,而F-15的最终到来好比给沙特空军注入了一针强心剂。如此一来其便有了强有力的“防御”手段。

以色列引进F-15的项目称为“和平之狐”,而沙特的同类项目则被定名为“和平太阳”。经过多轮协商,美国和沙特敲定的军购协议为47架F-15C和15架F-15D。为了安抚以色列人,同时展示以色列在军购领域的“优先地位”,沙特所订购的F-15C可以说是“缩水版”:去除了不少机载航电设备,火控雷达的作战模式也相应减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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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特空军装备的F-15D在机体两侧加装了保型油箱,其容量为728加仑(2755.8升)。

第一批F-15于1981年初开始交付,沙特空军于当年晚些时候宣布已形成初始战斗力。而这时白宫的当家人已经换成了罗纳德·里根。“和平太阳”订单于1983年5月全部完成。1987年10月,沙特又向美国订购了9架F-15C和3架F-15D。但这些战机的交付受到了海湾战争的影响,直到战事结束后的1992年2月才得以交付完成。

不过在“沙漠风暴”行动刚结束后不久,美国就将自己使用过的24架“鹰”移交给了沙特空军。以此对沙特阿拉伯在战争期间对以美国为首的多国部队的支持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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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特皇家空军F-15战斗机为美军战略轰炸机护航

沙特人还是美国人?

沙特空军使用F-15所获得的第一次空战胜利,就是与伊朗有关的紧张局势持续升级的结果。这次击落的过程充满争议,被认为是“非同寻常的事件”。

这次事件发生在两伊战争期间的1984年6月5日,起因是伊朗和伊拉克之间的“油轮战争”。作为两伊冲突的一部分,伊拉克和伊朗相继对航行在波斯湾的油轮及其它商船发动了攻击,旨在削弱对方的战争能力和经济实力。由于伊拉克一直借助沙特阿拉伯的油轮出口石油,因此伊朗海军和空军自1984年开始便有针对性地以进出沙特港口的轮船为袭击对象。

6月5日这一天,当伊朗的一架P-3F“猎户座”海上巡逻机发现有商船行驶在波斯湾靠近沙特一侧的拉旺岛附近水域后,伊朗空军第61联队的两架F-4E“鬼怪II”战斗机便紧急升空,准备对商船下手。

这一情况,被刚从沙特起飞不久的一架美国空军的E-3“望楼”预警机发现了。美国人立即与沙特空军第6中队的一架F-15C和一架F-15D取得了联系。当时后者正准备与美军的KC-10A“补充者”空中加油机进行一次训练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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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特空军的KE-3A加油机和F-15编队进行空中加油训练。

预警机上的管制员指示沙特飞行员立即离开加油机,前去拦截伊朗的F-4编队,因为商船正处于“迫在眉睫的危险”中。不过,由一架美国预警机对沙特战斗机发出战斗指令,多少让人感到奇怪。据说沙特飞行员起初对这一“指令”无动于衷,以致于预警机上的管制员开始“恳求”沙特的F-15飞行员按照他们的要求行事。

不过,在沙特之“鹰”上也有美国人存在,当时正坐在那架F-15D双座机后座上的就是来自美国空军的教官比尔·蒂平上尉。他“鼓励”自己的学员按照预警机的指示行事。于是两架F-15这才中断与加油机的联络,并开始改变航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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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3“望楼”预警机

在距离沙特的朱拜尔海军基地以北约77千米的阿拉伯岛附近空域,两架伊朗F-4E和两架沙特F-15迎头对进。在预警机的协助下,沙特飞行员率先用雷达锁定目标,F-15C和F-15D分别射出了一枚AIM-7“麻雀”导弹。

一架F-4E中弹后发生爆炸并坠毁,另一架“鬼怪”也被击伤,但得以离开,并最终降落到伊朗度假胜地基什岛的一座简易机场上。那架遭到击落的F-4E的双人机组,哈马扬·海克马蒂上尉和塞伊德·塞鲁斯·卡里米上尉双双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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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朗空军使用的F-4比F-15落后一代,明显不是沙特空军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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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起事件的争议在于,击落伊朗“鬼怪”的究竟是沙特飞行员还是美国人?如果是后者所为,那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基于F-15和预警机之间的部分无线电通信内容,伊朗质疑当日操控两架“鹰”式战斗机的乃是美国飞行员。沙特政府和美国政府承认F-15D后座上是美国教官,但坚称他并未直接参与交战。

从技术上讲,美国教官蒂平可能确实起到了“指导”作用,因为F-15D的后座人员是无法发射导弹的。既然“鬼怪”是被AIM-7导弹击落的,那么射出这枚导弹的只可能是前排的沙特飞行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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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特空军装备的F-15C涂装侧视图

一机双杀

在对伊朗战斗机取得本国F-15的首次空战胜利后,沙特之“鹰”此后在例行任务中消耗着时光。而这种战斗机的下一次击杀,在海湾战争中到来。

事发于“沙漠风暴”行动期间的1991年1月19日,过程和7年前发生在波斯湾上空的那次截击非常相似,都是美国预警机提供信息和引导,沙特战斗机完成击杀。这一次,实施了交战的是沙特空军第13中队的艾尔·沙姆拉尼上尉,他一举击毁了伊拉克空军的两架法制“幻影”F1EQ战斗机,成就了沙特之“鹰”的第二次和第三次空战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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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湾战争期间击落了伊拉克“幻影”的沙特飞行员艾尔·沙姆拉尼上尉。

据美国方面发布的材料,当日出动的伊拉克“幻影”试图袭击波斯湾内的多国部队海军舰艇,但其行踪很快就被一架美国预警机发现,后者随即引导萨拉赫前往截击。由于“幻影”已快要到达使用“飞鱼”反舰导弹发动攻击的有利位置,萨拉赫的时间非常紧迫,他被一步一步地引导到了伊拉克战斗机的后方位置,最终发射两枚AIM-9P“响尾蛇”导弹,击落了那两架“幻影”。

这次交战可以确定是沙特飞行员所为,所以并不存在此前击落伊朗“鬼怪”时的那种飞行员身份争议。然而围绕着此事的争议声依然很大。

海湾战争结束后不久,就有一名多年留驻沙特的美国空军教官对萨拉赫的“双杀”表示了“困惑”,他承认确实有几名沙特飞行员是他见过的“最出色的F-15驾驭者之一”,然而“沙特空军的整体专业水平和交战能力充其量是平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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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执行训练任务的沙特空军F-15D编队。

这种论调充斥着美国人的自大与傲慢,不值一提。不过与此同时,一些军事研究者也在调查后提出了质疑。一个最令人不解的情况是,在萨拉赫的F-15到场之前,有两架美国海军的F-14战斗机已经与伊拉克“幻影”编队靠得很近,处在比沙特之“鹰”更有利的交战位置上。但这两架“雄猫”的飞行员都被严令不得发起攻击。

有研究者就此解读道,“几乎可以肯定的是,这两架'幻影’被击落事件是被一道隐秘的政治指令推动的,这一指令旨在将一个阿拉伯盟国推到媒体的聚光灯下,从而展现整个军事行动的正确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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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特空军一架F-15在训练飞行时携带了Mk82模拟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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